我最喜歡的畫家之一就是Frida Kahlo。她的作品大部分都充滿著哀傷,在哀傷中透露著堅強,然後把她在美國在婚姻裡面還有生活上的種種刺激(stimulation不是excitment喔),用畫筆表現出來。

我在她身上找到很多的共鳴,一個是文化認同問題,一個是內在的衝突和矛盾,一個是對婚姻的態度。

先說文化認同問題好了,今天跟姊妹喝下午茶,聊到新聞上報導的斑馬馬,就是一匹馬和一匹斑馬交了配,生了一批頭和屁股是斑馬,中段卻是白馬的斑馬馬。這匹不知道該說是斑馬還是馬的動物,因為外觀,放在馬或斑馬當中都受到排擠,這大概就像穿了衣服的貓在其他的貓的眼睛裡面是隻怪物的道理是一樣的吧。

動物很膚淺,看著外表就決定它是否非我族類,人的智商比較高,對於混合型文化的人,會排斥。對於這隻斑馬馬,它永遠搞不清楚自己是隻馬還是斑馬,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它會受人排擠。它需要的,是一面鏡子,讓它知道自己的不同,該驕傲的是,它的父母跨越生理和先天性的不同而結合,而它是這項創舉的產物。(因為我不知道那匹馬在上那頭斑馬的時候是為了性還是為了愛,所以不敢隨便說斑馬馬是偉大的愛的結晶)比起一般的馬和一班的斑馬,它是特別的,就算不容於馬或斑馬的社會,也該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驕傲。

Frida的家族來自當時的匈牙利,爸爸是德國人,她在墨西哥出生長大,給印第安保姆帶大,所以小的時候她有文化認同的問題,困擾她許久,之後又隨著夫婿到了美國,這樣的文化上的轉換,對她的衝擊,是我能感受的,那種掙扎,我能夠體會。

再來是內在衝突問題,她是個非常前衛瘋狂的女性,支持社會運動,繪畫風格狂烈超現實(不太像當時的女人會表達的方式),雙性戀;但是她又像一般的女人一樣,渴望家庭,渴望有自己的小孩,而且至始至終都深愛著她的丈夫。

我的父母在某方面非常堅持中華文化的傳統以及保守,那塑造了我的價值觀,而從小在兩種文化下長大,後來到美國讀高中讀研究所,後來到了法國,一直都是在純白人社會下生活,讓我不斷的調整我的人生觀和處事態度,造就了今天的我,所以這樣的衝突,曾給我一個不是很好受的歲月,然後人呀,就會有種內在轉換,慢慢的減低心裡上的矛盾衝突,到一個比較平和的境界,也開始懂得欣賞自己與眾不同的特質。

在這個成長和轉換的過程當中,是痛苦的,也是孤獨的,因為沒有人跟你有著相同的經歷,能夠體會你所體會的事物,就好想好想和人分享,卻找不到那樣的人,人不寂寞,但孤獨。

在這個狀況下,我能夠體會為什麼Frida會那麼依戀著Diego,因為Diego了解Frida,一個好勝的人,她人生的目標,就是不斷的追求成長,而Diego讓她覺得,成長的路上,她不孤獨,這也是為什麼Diego的背叛,讓她那麼的痛撤心扉,卻又離不開。Frida是有嘗試著從外遇找到那份歸屬感和被了解的渴望,但是她終究還是回頭了,因為她知道,那份感覺,是不能被取代的。

我還沒走到她的那步婚姻之路,卻仔細想過我在一段婚姻當中到底想要得到的是什麼,卻也大同小異,大概就是能夠互相分享生命,還有就是有個那樣的人,讓我覺得我再也不孤獨了。

如果用白癡一點的方式去敘述,就是如果我是那頭奇怪的斑馬馬,馬討厭我沒關係,斑馬討厭我也沒關係,這些我會慢慢克服,但是我渴求找到跟我一樣奇怪的斑馬馬,和我一起奔馳在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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